转眼间,正月十五已过,年已过完。
此刻我们却将年轮酿成陈酒,举杯叩响下一程山海。时光本是流动的诗卷,生命既有孤舟渡江的凛冽,亦含闲庭扫雪的温润,何必执着于潮汐涨落,江河自有来处与归途。
恰似长夜未央我自提灯行,笃定寒霜终不冻赤子心,去跋涉,去燃灯,去破茧,岁月的褶皱里终将生长出春天的脉络。光阴是雕刻刀,年岁是旷野上滚动的巨石,是要攀岩凿路还是绕石寻芳,皆在步履丈量之间。纵使青丝落雪成瀑,眉间风霜作画,只要砚台未干,仍可泼墨重绘山河。万籁俱寂,方觉命运原是苍劲的行草,撇捺间藏着八分嶙峋傲骨,两分云淡风轻,故而不再追问来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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